第84章 风暴的余波与炼狱的开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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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斯顿，丰田中心，客队更衣室。

当电视屏幕上，阿里纳斯那记不讲道理的后撤步三分，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，洞穿公牛队篮网的瞬间。

整个更衣室，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落针可闻。

只有电视里，骑士队球员们疯狂庆祝的背景音，和解说员那激动到破音的嘶吼，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。

“绝杀！来自阿里纳斯的压哨绝杀！”

“我的上帝！‘王炸’组合的首秀！他们就用这样一种方式，征服了风城！”

“不可思议！一个属于克利夫兰的时代，或许真的要来临了！”

灰熊队的球员们，呆呆地看着屏幕，脸上的表情，复杂到了极点。

震惊，骇然，以及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
“这……这就赢了？”本·戈登喃喃自语，他那向来嚣张的脸上，第一次露出了迷茫。

作为在芝加哥长大的孩子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公牛队的防守有多么可怕。

他以为，公牛队那套钢铁般的团队体系，足以将任何天赋碾碎。

但现实，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在绝对的天赋面前，在两个不讲道理的超级巨星面前，所谓的“体系”，显得如此脆弱。

“勒布朗的那个‘金鸡独立’……还有阿里纳斯的后撤步……那根本就不是战术能防住的。”凯尔·洛瑞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他是一个靠脑子和拼劲打球的球员，他信奉团队篮球。

但今晚，他的信念，第一次，产生了一丝动摇。

杜兰特没有说话。

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，那个被队友们高高抛起的0号身影。

他的脑海里，反复回放着阿里纳斯最后出手时的那个眼神。

那种睥睨天下，舍我其谁的自信。

那种将球队的命运，扛在自己肩上，然后一击致命的，杀手本色。

他握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。

他知道，自己和那种级别的球员之间，还差了很远。

差的不是技术，不是天赋。

而是一种……敢于在全世界面前，投出那一记决定生死的投篮的，强大的心脏。

…

更衣室的另一角，“老兵”们的反应，则更加深沉。

“一个时代，开始了。”基里连科缓缓地开口，打破了沉默。他的声音，带着一丝俄罗斯式的冷峻。

“是的。”斯科拉点了点头，眼神里充满了凝重，“当两个正值巅峰，而且打法能够互补的超级巨星，愿意为彼此做出牺牲时……他们能爆发出的能量，是毁灭性的。”

“oK组合之后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有统治力的二人组了。”科沃尔补充道。他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担忧。

他想起了自己跟随王宇航，在夏洛特两连冠的岁月。

他们依靠的，是完美的体系，是极致的团队篮球。

但现在，联盟里出现了一个，可能用纯粹的天赋，就能摧毁一切体系的“怪物”。

他们未来的冠军之路，将会变得无比艰难。

所有人的心里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
东部，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，恐怖的“大魔王”。

而他们灰熊队，虽然在西部，但想要登顶，就必须跨过东部那座最高的山峰。

…

王宇航关掉了电视。

更衣室里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。

他们需要一个答案，一个能让他们重新找回信心的答案。

王宇航环视了一圈自己的球员们。

他看到了年轻人脸上的迷茫和震撼，也看到了老将们眼中的凝重和担忧。

他知道，这场比赛，对他们的冲击，太大了。

“都看完了？”王宇航开口了，声音平静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球员们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“是不是觉得，他们很强？强到……让人绝望？”王宇航的嘴角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
球员们依旧沉默，但他们的表情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“很好。”王宇航点点头，“有这种感觉，就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