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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端起酒杯,一口闷了。
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,此时多了几分沧桑。回想前半生,他有太多的不得已、不顺心……
“前辈也是有故事的人啊……”
布凡喝了口果汁,从老头的眼神中,猜到了什么。据他的推算,老头活了八九十岁了,身子依然如年轻时的一般硬朗,活蹦乱跳的。
“不说了……来,干一杯……”
老头扒了几口菜,方问布凡:“你可知,你们在洞中,所见到的那条黑色大蛇,什么来历?”
布凡摇摇头,他怎会知道。
对方气息之强大,连朱冥都不能匹敌。若没有那道屏障挡着,放它出来,岛上的所有人,都会被它杀死。隔着老远,他都能感受到,对方杀气腾腾。它生活在泥沼里,难说不是毒蛇。
“它乃幽蛇茆蹀,血脉非凡。”
“如果不是龙婆树之灵,有意囚禁它,它早已在地球上,展开杀戮。所有人,难逃一死。”
老头道出其来历,脸色庄重。
“幽蛇茆蹀……”布凡呢喃着,眸中闪过亮光,猜到什么,“那依前辈之前所说,难道潜台词是想说,幽蛇会被龙婆树放出来,屠戮世间吗?”
“没错。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老头夸赞了一句,很欣赏布凡的才智,“原本你们此行,必死无疑。因为龙婆树之灵,思子心切之余,见到登岛之人,大多贪婪地进山抢宝,让它想起杀死儿子那批人,于是怀恨在心……”
“打算放出幽蛇,屠戮世间对吧?”
不用他多说,布凡就已猜到。
“没错。我察觉到这一点,看你气息非凡,有意与你结识,找了个机会,将你丢了进去。谁知道,你身上有那样一种异象,龙婆树都惊呆了。”
“见到逝去的儿子,它那颗报复世界的心,终于沉寂下来。说起来,枯叶岛宝物甚多,可不能就这么被毁了。”老头徐徐道来,松了口气。
如此一来,布凡可算明白了……
他被老头,算计地明明白白的。
“前辈,利用别人,是你常用的手段吧?”布凡直勾勾地问道,让老头有些尴尬。作为世外高人,用此手段,实在有损脸面。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若不这样做,幽蛇可就被放出来了……
它的危害,可比波陀蛟大多了……
“不说这个了,来!喝……”
老头搪塞过去,举起酒杯。布凡与他干了一杯,喝完果汁,随即将一样东西,拿了起来,啪嗒一声放在桌上,“前辈,你可知此物?”
“这…这东西蛮古怪的……”
老头将玉石棋盘拿过来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端详了一下,愣是没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“没事儿?难道是装的?”
布凡一直注意着老头,看老头会不会被棋盘吸引,然后莫名其妙地在上边落子。好一阵子,他愣是发现,老头没任何异状,不太像是装的。
这让他感到很奇怪。
按照以往的经历,但凡是看到棋盘之人,皆会被棋局吸引,然后失神地在上边落子。
然而,老头却并没有这举动。
“这是个棋局吧?貌似是按照围棋的规则,下的棋子……”老头指着棋盘,终于蹦出那几个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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