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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劫纪元:天地初分时,鸿蒙紫气孕育出「天命轮盘」,掌控万物寿数。每千年轮盘转动一次,将寿元将尽者投入「归墟」重塑肉身。主角因误触轮盘核心,成为唯一跳出轮回的「永劫者」——寿元与天地同存,却要承受「归墟」反噬,每逢朔望之夜,肉身会随机化作山川草木。
沈砚(主角):表面是药王谷弃徒,实为初代天命轮盘铸造者转世。左眼封印着「归墟」核心,每当情绪波动,眼瞳会浮现星图裂痕。
白绡:守陵人族圣女,以「命烛」为引,可短暂窥见他人寿数。为压制沈砚反噬,每日需剜心口血喂养其体内「归墟」印记。
玄霄:堕仙剑尊,因追求永生被天道剥离七情,只剩执念化作剑灵。视沈砚为「天道漏洞」,欲夺其身躯重铸仙途。
阿沅:沈砚在人间收养的孤女,真实身份是「归墟」具象化的「劫火」。每逢沈砚化形,她便陷入昏睡,发间生出赤色晶簇。
卷一:永劫初现
第一章:丹房惊变
药王谷的雾气总带着苦涩的药香,此刻却混着腐肉的腥臭。沈砚跪在师妹床前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床榻上的少女面色青灰,脖颈处蔓延着蛛网般的黑纹——这是「蚀骨瘟」发作的第七日。
「师兄……」师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指甲几乎嵌入皮肉,「后山……禁地……」话音未落,她猛地呕出一口黑血,溅在沈砚衣襟上,竟发出冰晶碎裂的脆响。
沈砚瞳孔骤缩。那血珠落地即成冰棱,床幔无风自动,绣着并蒂莲的纱帐瞬间枯黄如百年陈布。他想起三日前谷主在祠堂的怒吼:「禁地封印着永劫之秘,触之者永世不得超生!」
子时三刻,沈砚避开巡夜弟子,潜入后山禁地。石壁上刻满扭曲的符文,中央悬浮的冰棺透出幽蓝微光。他刚触到棺盖,左眼突然传来灼痛,仿佛有星火在瞳孔中炸裂。
「咔嚓——」
冰棺裂开细纹,九枚玉珏浮空而起,在沈砚惊骇的目光中没入他左眼。剧痛中,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琉璃碎裂的声响,皮肤下浮现出星图般的纹路。丹房方向传来巨响,他踉跄着奔回时,正看见师妹悬浮在半空,身体逐渐透明如水晶。
「师兄,你的眼睛在吃人……」她最后的声音带着笑意,指尖抚过他左眼星纹,整个人化作漫天星砂。沈砚伸手去抓,却只握到一缕带着冰碴的雾气。
丹房彻底化作琉璃囚笼,药柜上的瓷瓶凝成冰雕,熬药的铜炉长出晶簇。沈砚跪在满地琉璃碎片中,左眼渗出星辉,所过之处砖石皆成齑粉。
第二章:逃亡之路
七日后,姑苏城外。
沈砚扯下蒙面黑巾,左肩伤口渗出的不是血,而是闪烁的星砂。他望着掌心蜿蜒的星纹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。转身时,三名黑衣杀手已将他围住,刀刃上淬着幽蓝毒光。
「药王谷叛徒,交出永生秘术!」为首者挥刀劈来,刀锋却在触及沈砚衣袖的瞬间凝成冰棱。沈砚本能地抬手抵挡,左眼星辉暴涨,杀手们突然惨叫着捂住双眼——他们的眼球正从内部结晶。
逃至溪边时,沈砚发现异样。他俯身掬水,水面倒影中,左眼星图已蔓延至颧骨,而溪畔的芦苇在他触碰后疯狂生长,眨眼间开出碗口大的冰花,又在下一瞬枯萎成灰。
「这位公子,可是在找这个?」沙哑女声从头顶传来。沈砚猛抬头,却见老槐树上坐着个红衣女子,指尖把玩着半块冰晶——正是师妹化灰时留下的星砂。
女子跃下枝头,绣鞋踏过之处,青草瞬间枯黄又重生:「小女子白绡,守陵人族第一百二十七代圣女。公子可知,你每走一步,都在偷走大地的寿数?」
第三章:破庙夜话
暴雨倾盆的夜晚,沈砚躲进荒废的破庙。佛像金漆剥落,露出内里黝黑的玄武岩,岩面上赫然刻着与他左眼相同的星图裂痕。
「施主可是在找这个?」
沈砚猛地转身,剑尖抵住来人咽喉。那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,左眼蒙着黑布,右手却捏着串佛珠,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微型星图。
「三日后,你会在渡口遇见背剑的黑衣人,他剑穗上的玉坠能暂时压制你的异变。」乞丐突然开口,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朽木,「但切记,莫要接他递来的酒。」
沈砚剑锋微颤:「你究竟是谁?」
乞丐突然扯开左眼黑布,露出空洞的眼窝。沈砚左眼骤然刺痛,他看见乞丐眼眶中旋转着微型星图,与自己眼中的纹路完美契合。
「我是你,也不是你。」乞丐将佛珠塞进他手中,枯瘦的手指突然化作星砂消散,「当星图覆盖全身时,记得去归墟找那面铜镜——它能照见你前世种下的因。」
第四章:月圆之劫
十五的月亮像枚银币嵌在天幕,沈砚蜷缩在客栈柴房,左臂已完全化作古槐。树皮上浮现出人脸轮廓,正是师妹临终前的模样。
「师兄,疼吗?」树皮人脸突然开口,枝条缠绕住他脖颈。沈砚咬破舌尖,精血喷在树干上,人脸发出凄厉惨叫,化作黑烟消散。但更多的枝条从地板裂缝钻出,刺穿他的脚踝,贪婪地吮吸着血液。
「以吾之血,燃命烛明!」
破窗声起,白绡手持青铜烛台跃入。烛火呈幽蓝色,映出她苍白的脸。当烛光照在沈砚身上时,两人同时倒吸冷气——他全身已布满星纹,唯有心脏位置还保持着血肉之色。
「与天地同始,与万物同终……」白绡指尖抚过他胸口星纹,突然割开自己手腕。鲜血滴落处,星纹竟如退潮般收缩,「沈砚,你可知永生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?」
沈砚想开口,却发现喉咙里长出了晶簇。白绡将血喂入他口中,血腥味中混着奇异的冷香。突然,两人脚下浮现出漩涡状的纹路,柴房木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「归墟在召唤你!」白绡突然将他推向窗外,自己却被漩涡纹路缠住脚踝,「记住,当星图覆盖心脏时,去找栖梧山的玄鸟——」
话音未落,整座客栈轰然坍塌。沈砚在半空化作星砂,看着白绡被漩涡吞没。他试图抓住她,却只扯下一缕染血的发带。
第五章:星砂迷途
沈砚在意识混沌中飘荡,星砂形态让他能穿透任何障碍。他看见自己造成的异变:方圆百里的草木一夜枯荣,井水变成冰晶,孕妇腹中胎儿化作琉璃雕像。
「这不是永生,是瘟疫……」他喃喃自语,星砂突然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。远处传来清越剑鸣,他转头望去,只见渡口立着个黑衣剑客,剑穗上的玉坠正泛着微光。
剑客突然抬头,目光穿透星砂直视他:「沈砚?你果然来了。」他拔剑出鞘,剑身映出沈砚此刻的模样——半人半树的怪物,左眼是旋转的星图,右眼却还残留着人性。
「接剑!」剑客甩出玉坠,沈砚下意识接住。清凉感顺着掌心蔓延,星纹竟暂时消退。但下一瞬,他看见剑客眼中闪过贪婪:「果然能压制永劫之体……」
剑锋劈来时,沈砚突然化作星砂散开。剑气斩断渡口石碑,碑文显现出谶语:「永劫者现,天地同悲」。他听见无数个自己的声音在星砂中回响:「杀了他!夺回玉坠!」
最终他选择逃向栖梧山方向。星砂掠过夜空时,他看见每颗砂砾里都映着不同画面:白绡在漩涡中化作冰雕,师妹在冰棺里对他微笑,乞丐的黑布下藏着与他相同的星图……
第六章:栖梧初遇
栖梧山巅,沈砚在晨曦中恢复人形。左臂古槐已蔓延至胸口,树皮上的人脸换成了白绡的模样。他踉跄着走向悬崖,却见岩缝中生着株赤晶花,花瓣上跳动着劫火。
「别碰它!」
清脆童声响起,沈砚转头看见个红衣女童,发间别着与白绡相同的青铜发簪。她怀中抱着石雕小鸟,鸟喙正滴落赤色液体,所过之处枯草重生。
「我叫阿沅。」女童歪头打量他,忽然伸手戳了戳他胸口的星纹,「大哥哥,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。」
沈砚刚要开口,左眼突然剧痛。他看见阿沅背后浮现出巨大的玄鸟虚影,而女童的瞳孔正逐渐变成冰蓝色。更诡异的是,栖梧山开始震动,岩壁上的凤凰图腾活了过来,尖啸着扑向他。
「快走!」阿沅突然将他推下悬崖。失重感中,沈砚听见玄鸟清鸣,怀中的赤晶花自动飞起,在他周身燃起赤色火焰。火焰触及星纹时,他发出非人的惨叫——不是灼痛,而是某种存在被唤醒的狂喜。
当火焰熄灭时,沈砚发现自己躺在溪边。左眼星图消退大半,但心脏位置却浮现出玄鸟印记。阿沅蹲在他身边,发间晶簇又长长了一寸:「妈妈说,等晶簇长到眉心,我就能见到她了……」
第七章:宿命回响
三日后,沈砚在破庙原址找到白绡留下的青铜匣。匣中除了染血的发带,还有张人皮地图,背面用血写着:「归墟在东海之眼,铜镜照见三生因果」。
当夜,他宿在渔村。梦中听见乞丐的声音:「你逃不掉的,星图会吞噬所有与你有关的人……」画面一转,他看见阿沅在玄鸟虚影中尖叫,发间晶簇刺入自己天灵;白绡在归墟漩涡里对他微笑,身体逐渐透明如星砂;师妹从冰棺中坐起,左眼与他一样流转着星图……
惊醒时,渔村已成火海。黑衣剑客站在屋顶,剑穗玉坠泛着血光:「把永生秘术交出来,否则这些村民就是你的下场!」
沈砚突然笑了。他左眼星辉暴涨,渔村地面裂开缝隙,海浪倒灌形成漩涡。剑客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剑在结晶,握剑的手开始透明化。
「这不是永生,是诅咒。」沈砚踏着漩涡走向他,每走一步,脚下就绽放冰莲,「而诅咒的代价,就从你开始偿还吧。」
第八章:归墟之引
黎明时分,沈砚站在东海之滨。怀中铜镜突然发烫,映出他此刻的模样:左眼星图覆盖半张脸,心脏位置的玄鸟印记渗出黑血,而身后海面正缓缓升起巨型漩涡——漩涡中心,悬浮着与禁地冰棺相同的玉珏。
「原来我才是封印……」他喃喃自语,左眼突然流出星砂。玉珏共鸣声中,他听见无数个自己的声音在低语:「跳下去,跳下去就能解脱……」
海浪突然掀起百丈高,浪尖站着个白衣女子,眉心与白绡有着相同的朱砂痣。她指尖轻点,沈砚左眼星图竟开始逆向旋转:「沈砚,你可知永劫之体的真相?」
女子身后浮现出巨型轮盘,指针正指向他:「你每活一日,三界便有万人替你赴死;你每救一人,便有十城化为焦土。现在,告诉我——」
她突然逼近,指尖刺入他心脏:「你还要继续逃吗?」
沈砚在剧痛中看清轮盘全貌——无数个「自己」被困在格子里,每个格子都标注着不同时空的坐标。而轮盘边缘,白绡、阿沅、师妹的身影正在消散。
「不……」他嘶吼着抓住女子手腕,左眼星图与轮盘产生共鸣,「这次,我要改写规则!」
海面突然炸开,归墟之门轰然开启。沈砚在漩涡中看见所有可能:他化作星砂融入天地,三界陷入永夜;他吞噬归墟成为新天道,却目睹白绡在轮回中永世受刑;他分裂魂魄成为凡人,却因寿元不均引发战乱……
最终他选择将左眼剜出,化作新的玉珏补全轮盘。在意识消散前,他听见白绡的声音:「傻子,这次换我等你……」
而东海之滨,新生的玉珏上浮现出两行小字:
「以永劫之躯,镇归墟之乱」
「待星砂重聚日,劫火焚天时」
卷二:天命棋局
第一章:司命台对弈
玄霄的剑意劈开天幕时,沈砚正站在栖梧山巅。他刚将阿沅安置在玄鸟图腾庇护的山洞,怀中铜镜突然发出蜂鸣。抬头刹那,虚空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剑气裹挟着星砂将他卷入混沌。
「欢迎来到天命棋盘。」
玄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沈砚发现自己立于黑白棋盘中央,脚下棋子化作修士厮杀。白子修士剑招凌厉,却总在触及黑子修士时突然结晶;黑子修士刀法诡谲,斩中白子时却会引发血肉坍缩。
每死一人,沈砚左臂便多一道星纹。他试图逃离棋盘,却发现边界是流动的星河,河中漂浮着历代永劫者的骸骨——有人形,有兽形,甚至有半截青铜巨柱。
「你可知何为天命?」玄霄的虚影在棋盘上空显现,手持的竟是沈砚在禁地见过的九转玉珏,「永劫者是天地棋子,生来便要替天道背负因果。」
沈砚突然挥掌拍向地面,星纹化作冰棱刺向玄霄。虚影却如雾气般散开,冰棱穿透的瞬间,棋盘上所有修士同时抬头,眼中流转着与他相同的星图。
「杀光他们,你就能离开。」玄霄的声音带着蛊惑,「或者等他们杀光彼此,你的星纹会覆盖全身——那时,归墟之门将为你敞开。」
沈砚踉跄后退,发现脚下棋子开始融化。白子修士化作星砂融入他左眼,黑子修士则凝成黑雾钻入他心口。剧痛中,他听见玄霄的低语:「你每活一日,便有千人替你赴死。栖梧山的渔民,药王谷的弟子,还有此刻正在为你流血的……」
「闭嘴!」沈砚嘶吼着引动星砂,棋盘瞬间冻结。但冰层下传来指甲抓挠声,无数只苍白的手破冰而出,每只手心都刻着「沈」字。他终于看清,这些手的主人竟是不同时空的自己——有的穿着药王谷弟子服,有的披着守陵人黑袍,甚至有个与他容貌相同的孩童,脖颈上还挂着阿沅的石雕小鸟。
第二章:禁地血咒
白绡找到沈砚时,他正跪在司命台废墟中,左眼星图已蔓延至下颌。她将染血的发带缠在他手腕,青铜烛台突然发出幽光,照亮前方隐秘通道。
「守陵人禁地,非圣女不得入。」白绡割破指尖,在石门上画出符咒。门扉开启的瞬间,沈砚听见无数亡魂的哀嚎——石壁上刻满历代永劫者的画像,从上古巫祝到近代剑仙,每幅画都在流泪,泪水落地成冰。
「看这幅。」白绡停在最新一幅前。画中男子与沈砚容貌无异,却穿着青铜甲胄,手持归墟轮盘。轮盘指针正指向一群跪拜的守陵人,他们眉心皆有朱砂痣,与白绡如出一辙。
沈砚突然头痛欲裂,记忆碎片如刀片般割裂意识:他看见自己站在血祭高台,将守陵人族推入归墟漩涡;白绡的前世被锁在青铜柱上,看着族人化作星砂;阿沅的前世还是婴孩,被他亲手放在轮盘某个格子里……
「这不是真的……」他踉跄后退,撞倒祭坛上的青铜鼎。鼎中滚出颗心脏,仍在跳动,表面布满星纹。白绡突然刺穿自己心口,鲜血喷溅在心脏上,激活了某种禁制。
「沈砚,听好。」她将染血的手按在他掌心,画出复杂符咒,「归墟轮盘有三千六百格,每格对应一个因果线。你前世将族人献祭,是为补全轮盘缺口;而今世……」
她突然剧烈咳嗽,指尖浮现出与阿沅相同的晶簇:「我要将圣女血脉炼成钥匙,替你打开真正的归墟之门——不是吞噬万物的深渊,而是……」
话音未落,禁地开始崩塌。白绡将他推向出口,自己却被石壁吞没。沈砚回头时,看见她最后对他微笑,眉心朱砂痣化作星砂消散,而石壁上所有永劫者画像的眼泪,突然都变成了赤色。
第三章:山岳化形
朔望之夜,沈砚在栖梧山巅陷入异变。他听见骨骼碎裂声,皮肤下凸起山岩纹路,发丝化作藤蔓缠绕巨石。当第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时,他已化作千米高的山岳,山体上浮现出星图裂痕。
「师兄……」
微弱呼唤从山顶传来。沈砚艰难转动「头颅」,看见阿沅昏迷在玄鸟图腾旁,发间晶簇深深刺入山体。他试图伸手去扶,整座山却剧烈震动,岩缝中涌出赤色泉水。
山下村庄的村民闻讯而来,捧着陶罐接取泉水。沈砚听见他们的欢呼:「神水!能治百病的神水!」但当晨光破晓时,第一个饮下泉水的老妇突然僵立,皮肤逐渐石化,最终化作一尊跪拜的石像。
恐慌蔓延开来,村民们开始逃窜。沈砚却无法动弹,他看见阿沅的晶簇正在吸收石像中的生命力,而自己山体上的星图愈发清晰。更可怕的是,他「听」到了大地的悲鸣——每座山川都在诉说被永劫者汲取寿数的痛苦,每条河流都在诅咒星砂的侵蚀。
「原来这就是你的惩罚……」玄霄的声音突然在山腹中回响,「以山岳之躯承受众生怨念,比化作星砂更痛苦千倍吧?」
沈砚试图反驳,却喷出岩浆。玄霄的虚影从岩浆中浮现,手持的玉珏正与山体共鸣:「归墟轮盘需要永劫者的绝望为养料,而你——」
他突然指向正在石化的村民:「看看这些因你而死的蝼蚁,他们的怨念正在填补轮盘缺口。等三千六百格因果线补全,你就能真正成为天道……」
「滚!」沈砚引动地脉之力,将玄霄虚影震碎。但更多虚影从四面八方涌来,每个都举着玉珏,每个都说着同样的话。他感到山体开始崩解,阿沅随着碎石滚落,发间晶簇却突然暴涨,将她包裹成茧。
第四章:血月轮回
血月升起时,沈砚发现自己回到了药王谷。丹房依旧是琉璃囚笼,但师妹却坐在冰棺上,冲他微笑:「师兄,你终于来了。」
他冲过去想拥抱她,却穿透她的身体。师妹的身影逐渐透明,化作星砂融入冰棺:「还记得你教我辨认药材那天吗?你说当归的根像人的手掌,要握住归乡的执念……」
场景突然变换,他看见自己跪在禁地冰棺前,左眼渗出星辉。师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:「可你的执念太深了,深到连归墟都容不下……」
冰棺炸裂,九枚玉珏悬浮空中。沈砚伸手去抓,玉珏却刺入他掌心,在血肉中刻出星图。他听见白绡的尖叫、阿沅的哭喊、玄霄的狂笑,所有声音交织成锁链,将他拖向深渊。
「醒来!」
清越剑鸣刺破幻境。沈砚猛地睁眼,发现自己仍保持着山岳形态,但山体上缠绕着无数锁链——每根锁链都连着个时空碎片,碎片里是不同结局的自己:
有的他成为天道,却目睹白绡在轮回中永世受刑
有的他吞噬归墟,三界化作星砂尘埃
有的他分裂魂魄,导致人间战乱千年
而所有碎片的尽头,都站着玄霄。他手持完整的归墟轮盘,玉珏上刻着沈砚与白绡、阿沅的名字:「现在,选择吧——是继续背负罪孽,还是让我替你终结这一切?」
第五章:圣女之誓
白绡的残魂突然出现在锁链尽头。她胸口插着青铜烛台,指尖却仍在绘制符咒:「沈砚,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圣女血脉能打开真正的归墟之门……」
她突然将烛台刺入自己天灵盖,鲜血化作赤色凤凰冲向玄霄。玄霄挥剑抵挡,凤凰却穿透剑身,在他眉心点出朱砂痣:「你偷学的守陵人秘术,终究比不过血脉传承!」
沈砚感到山体开始重组,阿沅的晶茧发出光芒。他看见白绡的残魂在消散前,将最后的力量注入他心脏:「这次,换我替你背负罪孽。但你要答应我——」
她突然贴近他耳畔,声音却响彻三千世界:「找到所有时空碎片里的我们,带我们回家。」
玄霄发出怒吼,归墟轮盘开始逆转。沈砚左眼星图与轮盘共鸣,山体化作星砂将他包裹。在意识消散前,他看见无数个自己从碎片中走出,每个都牵着白绡或阿沅的手,走向光明的尽头。
第六章:因果之链
当沈砚再次恢复意识时,发现自己躺在栖梧山巅。左眼星图消退大半,但心口却浮现出微型轮盘。阿沅从晶茧中走出,发间晶簇变成赤色凤凰印记:「大哥哥,妈妈让我把这个给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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