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3章 大将军是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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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桑落在丹溪堂安排好夏景程和李小川二人抓紧验证药物,再去了太医局。
吴奇峰入宫当值并不在太医局。王医正的位置原本空出来了,桑落去看时,也不知谁堆了死沉死沉的陈年脉案在那里,满是灰尘也不便挪动。桑落干脆就不搬了。回到自己靠窗的角落,将东西归置了一番,就带着将军府的牌子去了将军府。
适逢年节,到将军府送礼拜年的人络绎不绝。加之老将军的病情,今年不少人借着探望的由头送了不少补药,却都没见得到吕蒙的面。
众人守在门口始终不肯离去,反倒是桑落站在门边,众目睽睽之下将牌子一亮,早得了消息的管事阿贵儿忙不迭将她引入内院。
阿贵儿揣着手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,一见到桑落立刻上前来迎:“桑医正来了就好,老将军今日发了好大的脾气,逮着大将军骂了一早晨,大将军气得脑仁疼,闭门谢客闹得很不不愉快。”
桑落提着药箱跟着阿贵儿进了屋子,老将军兴许是骂了一早晨,又累又饿,正坐在一张大大的圆桌前吃饭。
他捧着大海碗,吸溜吸溜地喝着揪面片子,一抬头,看着面前的那一桌菜,问道:“这是什么菜?”
一旁的小厮立刻答道:“是卤鸭。”
“怎么没吃过?”老将军夹了一筷子,放进嘴里嚼了嚼:“有点柴。”
说罢又捧着碗唏哩呼噜地喝下半碗面片子,再一抬头,又盯着那一盘卤鸭:“这个是什么菜?”
小厮早已习惯,不厌其烦地答:“老将军,是卤鸭。”
“没吃过。”.....“有点柴。”
管事阿贵儿叹了一口气,给了桑落一个眼神:“这是他吃了的第三碗揪面片子了。”
桑落正要上前,老将军将屋内之人扫了一圈:“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种呢?”
小厮苦着脸看阿贵儿,阿贵儿看向桑落。
桑落没有说话,只盯着老将军看他的一举一动。老将军见屋内没人应承他的话,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,怒音从胸膛里发出来:“叫他滚来见我!营帐之中,岂有如此怠慢主帅之事?!”
阿贵儿上前道:“老将军,大将军他病了。”
老将军根本不管这些:“病?!当兵的断胳膊都要站起来,生点病算什么?!叫他给我滚过来!”
见屋里人不动,老将军阔步冲出门去,险些将桑落给撞翻在地。阿贵儿一边扶住桑落,一边喊:“还不拦住老将军?!”
小厮们撵了出去,很快又惊慌地回来报:“老将军提着长枪去的,小的不敢拦!”
“这还要不要人活了?!”阿贵儿猛拍大腿,拔腿就往外跑。
桑落倒不急,提着药箱跟上前去。将军府内乱哄哄的,满院子的人都在捉老将军,可老将军手握红缨枪,在空中划了一圈,众人纷纷后退。
长枪在地上拖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,接着叮叮咣咣一通胡乱敲打,院子里的假山被敲成碎石,老将军仍不解气,正要吵
阿贵儿冲上前去跪在地上拦着:“老将军,您看看我,我是贵儿,大将军他真的病了!您乖乖地跟我回屋吧!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!”
老将军怒喝一声:“上阵父子兵!军营里谈什么亲儿子?!”
说罢提枪就要刺向阿贵儿,说时迟那时快,又一把长枪刺了过来。两个银光闪闪的枪头碰撞在一起,擦出晶亮的火花。
原来是吕蒙穿着单衣赶了过来。
父子俩缠斗在一起,吕蒙的枪法是吕子骞教的,自是处处不得先机,可吕蒙又胜在年轻壮实,力量大、人灵活,两人打了好一阵,竟不分伯仲。
吕蒙的长枪猛然一挑,震得老将军虎口发麻,红缨枪险些脱手。他踉跄后退两步,却见儿子面色陡然煞白,额角青筋暴起,嘴唇竟泛起不自然的青紫。
“孽障!装什么死?!”老将军怒喝一声,枪尖直指吕蒙咽喉。
可吕蒙的瞳孔却骤然扩散,手中长枪“当啷”坠地。他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了筋骨,轰然栽倒,半边脸重重磕在青石板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大将军!”四周的人扑上去。
老将军的枪尖僵在半空。他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,枪杆上的红缨被寒风卷得乱颤。他盯着吕蒙抽搐的四肢,突然丢开长枪,蹲下身一把揪住儿子的衣襟:“起来!战场上装死,老子第一个宰了你!”
桑落一个箭步冲上前,指尖狠狠掐住吕蒙的人中,另一只手迅速搭上他的颈动脉——脉搏急促紊乱,左侧面部肌肉已明显下垂。
“是卒中!”她厉声喝道,“快抬进屋里!再耽搁就救不回来了!”
老将军呆滞地松开手。他看见桑落掰开吕蒙的嘴,手指探进去抠出半截咬碎的舌头,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滴在吕蒙的单衣上。那一瞬间,他混沌的脑海里突然炸开一道惊雷——
“晏将军……”他哆嗦着嘴唇,竟扑通跪在地上。
桑落心中微动,却无暇理会这疯癫之言,指挥小厮们抬人。经过老将军身侧时,她听见这白发老将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:“你别怪我......”
求晏掣别怪他?
莫非广阳城的惨案另有隐情?
桑落想问,却知道此时救人更重要。她心一横跑进暖阁,迅速解开吕蒙的衣领,确保呼吸畅通。她取出银针,在吕蒙的人中、合谷、足三里等穴位施针,同时吩咐阿贵儿取来烈酒和干净的布巾。
“大将军的脉象弦硬而数,肝阳上亢,气血逆乱。”桑落一边施针,一边沉声道,“这是肝风内动之兆,需立即平肝熄风。”
吕蒙的抽搐渐渐平息,但面色仍青白交加,左侧嘴角歪斜,显然经络受阻。
“桑医正……”阿贵儿惴惴不安地问,“大将军这病……可有大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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