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1章 何为可怜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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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凌霄帝嘴角微微一扯，“老先生，朕倒是想请教一下，何为可怜？”

段瑞祥诧异抬头，“陛下，以您的岁数称呼我为老先生是否恰当？这世间怕是没几个人有您岁数大吧？”

凌霄帝落下手中棋子，朝段瑞祥淡看了一眼，“难道老先生不知道？修道中人并不以年岁论长幼，而是以肉身的痕迹！”

从棋罐中取出一枚棋子，凌霄帝大有深意地看了段瑞祥一眼，“再说，本帝虽然年岁不小，但是老先生就一定比我年轻？”

此言一出，段瑞祥立马呆住了。

自从他加入极北宗修道之后，他的记忆偶尔会发生混乱，某些不曾经历过的画面时不时会出现在脑海之中，而他脑中原本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！

尤其是在修道时，他明明只是新手，却像是修炼过的熟手一般轻车熟路，任何问题都有答案存在脑海之中，以至于他就像是开了挂一样，别人数十年甚至数百年走的路，他数月便走完了。

所以段瑞祥也开始怀疑，自己真的就是段瑞祥？是那个从沧云城那山旮旯中走出来的普通人？

不知道！

他不想知道，也不敢知道。他害怕一旦知道就会失去与段平的所有联系！

见段瑞祥陷入了沉思，凌霄帝嘴角微微扬起。此刻她已经确定，段瑞祥肯定觉醒了一部分的记忆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见段瑞祥并没有走出来的迹象，凌霄帝轻声问道：“老先生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！老先生认为什么是可怜？”

段瑞祥一惊，诧异看向眼前的凌霄帝，眼中突然变得有些迷茫，“不知道！”

说着，他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，继而说道：“我只是觉得，陛下的妹妹被剥夺了身体的控制权有些可怜罢了！”

闻言，凌霄帝轻蔑一笑，摇头轻叹：“老先生太主观了！”

说着，她将一枚棋子落入棋盘中，“敢问老先生，‘可怜’的体现，是以主观评判为主还是客观为主？”

段瑞祥捏住一枚棋子陷入了沉默。

见状，凌霄帝又问：“听闻老先生父子当初在段家受尽排挤，可觉得苦？”

段瑞祥想了想，摇头道：“自然不苦，只要有平儿陪着，在哪都一样！”

凌霄帝少有的露出了笑容，“既然是以主观感受为主，老先生又从何得知朕妹妹的意愿？”

段瑞祥一愣，随即笑道：“是我唐突了！抱歉！”说着，他将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盘中。

凌霄帝拿起一枚棋子，“其实，朕姐妹俩与老先生父子一样，只要彼此长久陪伴，其他的都无所谓，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可怜了！”

说着，她拿起一枚棋子，“正如老先生父子一样，为了能在一起，你们俩不都是拼了命地提高修为么？朕将神魂寄生在妹妹的身体里，其实是与老先生一样，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！”

忽然，凌霄帝看向段瑞祥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，“老先生，你输了！”

段瑞祥一愣，看向棋盘，发现确实已经输了，随即笑道：“陛下真是好计谋，一边引诱我分心，一边埋下杀招，佩服！再来！”

可当他准备收起棋子时，凌霄帝却出声说道：“老先生，输了朕一盘棋，可否回答朕一个问题？”

闻言，段瑞祥脸色一僵，“请问！”

“老先生是如何得知晋升神魂境方法的？”凌霄帝盯着段瑞祥的眼睛，“要知道，这流云大陆的神魂境强者是被严格管控的，除了极个别不受控制，基本都要经过碧蓝天幕点头才行！”

段瑞祥摇头，“不知，反正修着修着自然就到了神魂境，水到渠成！”

凌霄帝眼睛微微眯起，发现段瑞祥并没有说谎，她继而淡淡一笑，“好吧，既然老先生不清楚，那就只有等令郎来解惑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