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5章 谁在玩弄时间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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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阴暗的环境，潮湿的房间，蟑螂在角落里狂欢，虫子爬上了墙，孤独的我和老鼠跳着交际舞，蚊子的嗡嗡声，好似美妙的伴奏！”

“他们肯定以为我会过这样的生活，但是，亲爱的汤勺先生，你是懂我的对不对？”

并不昏暗的房间，灯光有些晃眼，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人，趴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小床上，神经兮兮的对着手里的勺子说话。

“汤勺先生，你知道，他是爱我的，看，房间多漂亮，唯一美中不足的，就是太干净了，嘻嘻，你说我们趁他不在，偷偷溜走怎么样？”

一把普通的勺子，怎么可能会回答他的问题呢？

但小丑似乎真的能听见，认真的点着头，半响后恍然大悟：“你说的对汤勺先生，我们不能走，外面有坏人，他们想要夺走我的小可爱，嗯嗯，对，我把笑气给他了，可恶，我怎么能给他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他要是真的变心了怎么办？嘻嘻，不会的，因为……”

小丑脸色一板，嘴角向下撇着，模仿着蝙蝠侠的语气，严肃而又认真。

“因为我是蝙蝠侠！”

“嘻嘻哈哈！”

彷佛被这句话逗笑了，说完之后的小丑，捂着自己的肚子，乐不可支的在床上打滚。

“哎呦，笑死我了，他是蝙蝠侠？哈哈哈，那布鲁斯是谁？布鲁斯也是蝙蝠侠？不不不，蝙蝠侠只有一个，也只能有一个！”

狂笑是谁他才不在乎，小丑也不在乎狂笑想要做什么，无论是毁灭多元宇宙，还是要将黑暗和光明多元宇宙合并，小丑只在乎自己和蝙蝠侠的游戏能不能继续下去。

但他不在乎，蝙蝠侠在乎。

为了能弄清楚狂笑的想法，蝙蝠侠以身入局，将小丑吸引了出来。

按照以往的习惯，他应该和小丑斗智斗勇，最终打败小丑，将小丑关起来，然后，等待着小丑越狱，再次设计新的游戏。

小丑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
他看出了蝙蝠侠是故意引他出来的，但，那又怎么样？

以前都是他设计游戏的，难得的蝙蝠侠设计了一次，要是不捧捧场，下次蝙蝠侠不和他做游戏了怎么办？

蝙蝠侠想抓自己，那就让他抓吧。

你想要我的笑气，让自己进入癫狂，以此来理解狂笑的思维模式？

该死的，那我们俩之间的游戏怎么办？

你为了一个外人，就抛弃了和你相爱相杀了这么多年的我？

好好好，既然这样，那我就杀了狂笑，我要让一切都回到正轨！

“啪嗒啪嗒”的轻盈脚步声，从房间的外面传了进来。

脚步的主人似乎很开心，踏步间都有一定的节奏。

“哼哼哼~”

哼着愉快的小曲，狂笑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。

“哎呀呀！”

似乎是发现自己走过了，他又倒退着回到了房间门口。

房间的门上，有一扇观察用的小窗户。

狂笑就趴在窗户上，踮着脚向里面张望着。

“有人吗？里面有人吗？嘻嘻，没人的话我就走咯？”

‘真是令人讨厌的声音！’

小丑的心里，有一个小人正拿着刀，一刀一刀的捅在另一个小人的身上，仔细看去，另一个小人似乎有几分狂笑的模样。

小丑不反感别人模仿自己，相反，越是有人模仿自己，他越是开心。

整个世界本来就是一座大型的游乐场，上演的不是悲剧就是喜剧，人们本来就已经够苦了，何不让他小丑，来给大家带来欢乐呢？

但，他讨厌蝙蝠侠模仿自己，蝙蝠侠就是蝙蝠侠，是一个失去笑容的人，小丑是欢乐的，哪能让一个整天苦着脸的人扮演？

“你是要跟我玩儿捉迷藏吗？真是调皮！”

狂笑张开嘴巴，在小窗户上哈了一口气，温度的变化，让窗户上出现了朦胧：“那你要藏好咯，一二三，嘻嘻，我找到你了！”

窗户上的雾气消散的很快，透过窗户，狂笑能看到自己要找的人，就躺在房间的小床上。

像是死了一样，双手搭在胸前，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的小勺子。

似乎是被舔过，勺子上的口水还在滴答。

但狂笑知道，小丑没死，就算小丑死了，也很快会在其他人身上重生。

为什么呢？

他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。

小丑不是某个人，小丑是一种精神。

它代表了反抗，它代表了开心，代表了无能为力，代表了碌碌无为。

只要人们的心里还有不甘，还有敢于直面不公的勇敢，小丑就不会死！

躺在床上的小丑翻了一个身，似乎是才睡醒，张嘴打了一个哈欠：“唔~还是在这里睡的舒服！”

他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，不高的床沿，愣是被他坐出了很高的感觉，双腿耷拉着，一晃一晃的。

似乎是才看到门外的人，小丑愣了一下，嘴角上扬着，咧开了一个夸张的弧度：“你也是蝙蝠侠的粉丝吗？嚯嚯嚯，你和他一点都不像，我认识的蝙蝠侠才不会笑！”

“今天是一个开心的日子，为什么不笑呢？”狂笑反问。

该布置的，都已经布置完了，今天，就是正式启动计划的日子，狂笑都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在向自己招手。

他很开心，开心到连嘴角的弧度，都要比小丑的弧度大。

“也是，今天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，我们应该庆祝一下！mua！”亲吻了一下手里的勺子，小丑将勺子放进了胸前的口袋，还贴心的拍了拍，似乎是怕勺子着凉，“聚会上要是少了小丑，还很是令人遗憾！”

“你说的对，所以小丑先生，你愿意来参加聚会吗？”狂笑擦了擦门上的小窗户。

嘎吱嘎吱声中，小丑已经走到了门后。

两人隔着小窗户对视着，如同照镜子般，两人都从对方身上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
“呵！”能被邀请，小丑似乎很是开心，“需要我表演节目吗？”

“当然！”狂笑点了点头。

“那我同意！”小丑更加的开心了，舔着自己的嘴角，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。

小丑答应的这么快，反倒是超出了狂笑的预料。

在他的预想中，两人应该会有一番拉扯，最后他搬出蝙蝠侠，小丑才会妥协。

这下，准备好的那些说辞都变成了没用的废稿。

不过，快一点也好，他已经等不及要看表演了。

一扇门可挡不住狂笑，也挡不住小丑，哪怕这间房是为小丑专门打造的，但，蝙蝠侠就是小丑，小丑也是小丑，他们俩的思维在某种程度上，是惺惺相惜的，双方都能猜到对方的意思。

而狂笑是两人的结合体，回到蝙蝠洞，就跟回到家没什么区别，身为主人，怎么可能没有家里的钥匙？

门开了，狂笑的动作很快，小丑没看到他是拿什么开的门。

从房间里走出来，才是略微有些潮湿的环境。

蝙蝠洞本就处在地下，入口处还有水幕遮挡，而关押小丑的牢房，在蝙蝠洞的最深处。

绕过地下河，蝙蝠侠打造了几个专门关押重犯的房间。

只是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，小丑算是第一个入住的犯人。

小丑可没有身为犯人的自觉，两人并肩走着，谁都不敢将后背留给对方，表面上，却是一副嘻哈的脸。

狂笑没说自己要带小丑去哪，而小丑也没问，更上层的管家阿福对此毫无所知，厨房里的他更关心自家的少爷今晚回不回来吃饭。

……

“你还真把小丑关在蝙蝠洞了？”

时刻注意着蝙蝠侠神色的叶晓，捕捉到了蝙蝠侠瞬间的神色变化，不由挑了挑眉：“真棒！我不知道，你知不知道狂笑的来历，但，狂笑没变成狂笑之前，就是因为小丑杀了阿福，才导致了他最后的精神崩溃，你敢把小丑放到自己家，你真棒！”

“他和狂笑不一样！”蝙蝠侠了解小丑，要说小丑现在最想杀死的人是谁，无疑非狂笑莫属。

两个人的游戏，有了第三者插足，且第三者的游戏经验要更加丰富。

蝙蝠侠知道，如果这个时候，自己选择了第三者狂笑，而不去在乎小丑的想法，或者说，顾不上小丑的想法，该急的人不是他，也不是狂笑，而是相对来说不占优势的小丑。

自己有队友，狂笑有帮手，而小丑孤家寡人。

之前还有一个追随者哈莉，现在，看哈莉毫不在意的模样就知道，哈莉已经对小丑彻底死了心。

就算自己不去引小丑入局，小丑也会想方设法加入到这场生死游戏之中。

与其让小丑布置陷阱，达成自己的目的，还不如自己遂了他的愿。

这样一来，小丑也算是变相欠了他一个“人情”，他也算是在狂笑的队伍中，安插进了一颗钉子。

钉子什么时候能发挥作用，就看狂笑的具体动作了。

当然，蝙蝠侠也没指望能从小丑那里得到多重要的消息，他能想到的，他不认为狂笑会想不到。

正如小丑想杀了狂笑，狂笑又何尝不想杀了小丑，狂笑蝙蝠侠有一个就够了，不需要再多出一个。

没了小丑，就算自己破了戒，也顶多算是另一个失控的蝙蝠侠。

对于狂笑来说，这样的蝙蝠侠他见过很多，不值一提谈不上，却比单独的蝙蝠侠，或者狂笑蝙蝠侠要好对付的多。

凡是失控的蝙蝠侠，必定有其被放大的弱点，看似无懈可击，实则弱点是致命的，如若不然，蝙蝠侠就不再是蝙蝠侠了，而是其他的超级英雄，要么干脆就是一个路人甲。

暗中的较量，在亚瑟几人不知道的情况下，就已经展开了。

“他和狂笑不一样！”鹦鹉学舌着，哈莉阴阳怪气的调侃了一句，“我就知道，你们俩才是真爱，我就是一个意外！”

想到自己以前犯蠢的举动，哈莉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，本来有大好的前程的，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，非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小丑。

甚至为了和小丑的性格更加契合，不惜改造自己，让自己的精神几近崩溃，还特意去学了格斗，结果没学会，身体倒是锻炼的异常柔软。

毫不客气的讲，哈莉觉得以自己之前的身体素质，专业的体操运动员来了，都没自己厉害。

而自己为了小丑，几乎将能改的都改了，小丑倒好，不领情不说，反倒嫌她碍事，嫌她打搅了和蝙蝠侠之间的游戏。

玛德！

绑架其他人的时候，怎么不说碍事？

杀其他人的时候，怎么不说碍事？

哦，其他的时候不碍事，唯独蝙蝠侠在场的时候，我就碍事了？

你个死太监，呸！垃圾货！和你的蝙蝠侠击剑去吧，你们俩个大傻哔哔哔……我c……

在一次次被嫌弃的过程中，哈莉总认为小丑可以回心转意，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，当小丑把枪口指向她，并开枪的时候，哈莉总算认清了现实。

原来两个男人也能是真爱，果然，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，再怎么伪装，都无法理解精神病的内心想法。

自此，哈莉算是彻底和小丑划清了界限。

但是，界限是划清了，以前受到的各种伤害，哈莉认为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
有蝙蝠侠在，她无法找小丑报仇，但现在有了更加合拍的靠山，不把小丑打成筛子，她哈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！

真以为蝙蝠侠一句话，她就能去找人？

他蝙蝠侠算什么东西？

呵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