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蒋济归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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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坊间谬赞，当不得真。这与今日之战亦无关联。”蒋济回道。

“蒋济，我喜欢实话实说。我问你，我三十万大军攻城，你约能守多久？”马超问道。

“神威天将军，我也实话实说。我约能守一天，但我们拼死抵抗，你军至少也要伤亡十万。”蒋济斩钉截铁地说。

“蒋济，你这是按常规战法。我问你，青州济南城二十万守军，我消灭了其中的十一万，俘虏了九万，我军仅伤亡二千人。你这里，你说我做得到吗？”马超问道。

“呃，呃。应该做得到。”蒋济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如实回答。

“蒋济，我为什么没有那样做？是因为我那样做，你城中的士兵和百姓至少有十万人会丧生。你做为他们的父母官，你忍心看着他们就如此白白的去死吗？”马超发出灵魂拷问。

“我是不忍心，可两军作战，我有什么办法呢？”蒋济无奈地说道。

“你可以归顺于我，这不就解决问题啦！”马超直言道。

“我投降你，那不是背叛我的主公魏王吗？魏王对我有提携重用之恩，我怎能背叛？”蒋济慨然说道。

“你觉得曹操是个爱民的明主吗？他借口为他爸爸报仇，出兵攻打徐州，一路屠城，杀死了多少老百姓？你记得住吗？你说他对你有提携之恩，我为了黎民百姓，可以任命你当州丞，以后当刺史都有可能，让你发挥聪明才智和能力，为更多的黎民百姓服务，你看如何？”马超问道。

“神威天将军，背叛主公，我难以接受。”蒋济执迷不悟说道。

“蒋济，你背不背叛，你要先判断此事做得对不对？你想，就是因为你一个人的一个执念，却会死去双方二十万人。你觉得你这辈子良心还会安吗？”马超大喝道。

“这、这、这，唉！”蒋济的良心在挣扎。

“蒋济，我曾经去攻打一个郡，郡守是个爱民的人，他让我单枪赴宴，我敢去他就归顺于我。我就一个人单枪匹布赴宴，上刀山、过火海、尝苦菜三关。我当时就想，我以一个人的生命，可以免去几万人的死亡，我只要是为民的，我就应该去。”马超说道。

“那、那、那，马超，你既然如此说，我问你，你现在敢一个人走到城门吗？”蒋济突然问道。

“哈哈哈哈！为了我十万士兵的生命和城中十万人的生命！我去！我去！”马超豪气干云，下马就要向前走去。

“主公，主公！不能去啊！到时他突然翻脸放箭，你就危险啦！”所有谋士和大将士苦劝道。

“我一个人能抵二十万人的生命，值啦！没事，我去去就回！”马超毫不犹豫地跳下马一步一步向城门走去，眼睛望都没有望向城头弓箭兵一眼，犹如随意漫步，脚步是那么悠闲，真似闲庭信步，身躯是那么稳健，真像游山玩水优雅，形象是那么高大，在阳光照射下闪出熠熠辉光。

随着马超走向城门的脚步，全体华州军士兵心里都捏了一把汗，心脏在咕咚咕咚地跳。终于，有一名士兵忍受不住，大喊：“主公！主公！”然后缓缓跪了下去。

随着这一声大喊，华州军三十万将士，全体大喊：“主公！主一一公一一！”全体齐刷刷跪了下去。

这声音如雷鸣滚滚，滚过原野，滚过城池，滚过太空……

蒋济瞪大眼睛望着一步一步走向城门的马超，眼中终于冒出雾气，流下热泪，大喊道：“主一一公一一！”然后跪了下去。

琅琊城全部将士，也跟着大喊道：“主一一公一一！”也都虔诚地跪了下去，眼中饱含着热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