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,没有墙角挖不倒(1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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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吧。”陆行舟一张一张翻着打印出来的影像。
叶天和戴着兜帽的女人。
叶天和戴着口罩的女人。
戴着鸭舌帽的……穿着防晒衣的……戴着墨镜的……
“首先,通过身形对比,能够认定确为同一人。
“药店的购买记录,大量的纱布、碘伏和止疼药。这里,还有网上购买手术刀的记录。从银行卡的流水来看,他买的药绝对不止这么多,大概率是线上交易的违禁药。”
“也、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。”
陆行舟咔哒一下打开投影仪:“现在唯一公布的消息,是间谍在九月二十七号就被通缉追捕,有相对完整的录像。
“这段是新闻报道发出来的内容。青年路、光荣路、一段郊外小道,弃车追击,切换执法记录仪视角,比较颠簸。”
画面定格在一个摇晃,结束。
“官方说法,到这边就找不到了。我觉得不对,晚上本来人就少,更何况是比较空旷的城郊,非常适合展开追逐战。所以我猜测这里是使用了非常规方法追击。”
是异能者啦。忍者都有了,怎么会没有异能者呢?
“把不需要我们考虑的事情先放到一边。假如我是间谍,我会去哪里?我身上带伤,跑不了多远,却要甩掉身后的警察,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什么?
“弃车后的机动性和灵活性大大增加,从荒地走是个好选择。
“向西和向南是不行的,远郊半天碰不到人,都是被收割完的麦梗,一眼望下去能看到二三里以外。朝那边跑,迟早被抓回去。
“向北是湍急的大江,宽有几百米,桥却离得远。一来,受伤的她很难通过跳水逃离,更容易被淹死。二来,大桥和收割后的田野是一样的,不仅容易被追捕,还很容易被一枪毙命。
“那么,只能向东。向市区的方向走,却又不能真的走那么远到市区。”
咔哒。
下一页,一道黑影,从四楼的管道攀爬进某家住户阳台。
“莆田花园,市区边缘的夜晚人流量也较多的小区,躲避的最佳选择。警方投鼠忌器,间谍可不会。”
咔哒。
又下一页,划定间谍进入的阳台,几号楼、几单元、几零几,一一展示。
“而这家的住户是——叶天。”
咔哒。
青年的照片放大。
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,我明确告诉你,那黑影并不是小偷,理由,叶先生的药物购买是从九月二十三号凌晨两点多开始不对劲的。”
陆行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再次拿起咖啡: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“可还没有搞清楚陆千帆和间谍的关系,以及叶天究竟是被要挟还是自愿,他也很有可能被隐瞒了。”
“从叶先生的避孕套购买频率来看,他很有可能是自愿的呢。”陆行舟恶意满满地放出截图。
“隐瞒身份……”
“张警官,是该编造得多么天衣无缝的身份,才能让一个拥有自主判断能力的成年人,心甘情愿地购买大量药物甚至于违禁药品,并且相信此人必须遮挡真实面目才能够出门呢?”
鸦雀无声。
怎么就不用“系统出品”的药给他的小情儿疗伤呢?
用上特效药之后,连衣服都不要脱了,这怎么可以呢?不脱,他还看什么摸什么呢?
黑咖啡一饮而尽,陆行舟拍拍手:“同志们,再问我也没用,动起来,抓人,时间不多了。”
不多时,确定了叶天的行踪,两辆警车如箭一般冲出。
熬了夜的众人终于可以休息得稍微久一点。
陆行舟跑到走廊外,蹲在墙边给父母打了电话。
“喂,爸,有进展了。查出来一个叫叶天的人也许和间谍有勾结关系。”
父:“你弟弟呢?”
那边开了免提,父亲和母亲的声音混在一起。
母:“那找到你弟弟没有?他有没有事啊?”
“弟弟暂时还没有找……”
父:“那你把我们赶回家是什么意思?你和我们发那么大火,倒是把弟弟找出来啊。我就不该相信你有什么能力,你就没有一件事情能做出来让我和你妈妈开心开心。”
“……”
将手机扔到地上,陆行舟把凌晨没吃的胶囊拿出来,生咽下去。揉着头发,中指点了免提。
父:“……你自己一口一个时间紧张,你不也浪费了很多时间……”
母:“陆明德你别说了,我大儿子也熬了这么久的夜!昨天才缝的针!”
父:“他熬的那些狗屁夜还少吗?啊?他怕什么呀他,那缝针,以前没有过吗?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乞丐撕吧,不都要缝针吗,啊?”
母:“不是你肚子里长的肉你不心疼!一天到晚说说说,你要么把儿子给你做的菜吐出来!”
父:“我稀罕那几口菜吗?才几个人吃,做这么多?不用他的钱不心疼,浪费我的钱还少吗?”
母:“那你自己浪费的钱还少吗?当初要房子的时候,死活加个花园,你能照顾得了吗?最后还不是请园丁!你浪费的钱怎么不说?”
那边又吵得一团乱麻,最后母亲拿起电话说:“舟舟,妈妈知道你也很难受,其他的东西咱就别查了,我们快点找到弟弟好不好?
“舟舟,妈妈求你了,妈妈不是给你压力,妈妈是相信你,这几天稍微累一下,找到弟弟就皆大欢喜了对不对?”
“好的,妈妈,我先挂了。”
“嘟——”
过了几分钟,林月瑶目不斜视地拿着文件走过。
“……你躲什么?”
她脚步一顿,尴尬地扭身:“我不是故意的,一不小心就听到了。”
慢慢慢慢挪过去,难得站得特别乖巧:“你、你没事吧?就是……怎么说呢?”
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大把糖,试探着问:“来点?”
“我送你的东西,你怎么又拿来送我了?”
虽然说着抱怨的话,但陆行舟眉开眼笑,挑走一颗哈密瓜味,剥开糖纸,放进嘴里。
“糖纸给我,我去丢掉。”
“不丢。”他把糖纸叠好放进口袋。
她也蹲下,面对面的。
下巴搁在膝盖上,歪着头,仿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比较好。
有些伤害,并不是一颗糖可以抚平的。
【要死的是你弟弟又不是你,你现在可闲心了是吧?】
【我就不该相信你有什么能力,你就没有一件事情能做出来让我和你妈妈开心开心。】
【舟舟,妈妈求你了,妈妈不是给你压力,妈妈是相信你,这几天稍微累一下,找到弟弟就皆大欢喜了对不对?】
他为什么,可以冷静地面对这样的话呢?
他又为什么,宁愿缩在墙角,也不会和爸爸妈妈说:“别讲了,我难过。”
【不知道过程,不清楚结果,但错在我。从小就是这样,习惯了。】
习惯……多可怕,习惯。
林月瑶盯着地面的瓷砖,突然回闪到很多天前,那簇热烈送上来的玫瑰。
她不也是毫不犹豫地,把花瓣扇落了?
红艳艳的花瓣,纷纷扬扬落在地上,刺目又凄凉,和昨天他流下的那么多鲜血相比,有什么区别?
也许那天,她才真正看到了他。
一团雷电交加,却很快要落下滂沱大雨的云。
可当时她什么也没有意识到。
最后回眸的一瞥,只看到弯着腰去捡起玫瑰花的他的背影,和大家嘲笑的表情。
他在想些什么呢?
习惯?
习以为常的漠视,习以为常的嘲笑,习以为常地成为众人的小丑、茶余饭后的笑谈?
……是不是,很痛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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