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美味佳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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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娘的手顿了顿，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。她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沉默了片刻，才淡淡地说道：“新的生活……大人，您觉得我这样活着，还能拥有新的生活吗？”

中年男子一怔，似乎没料到厨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。他沉吟了一下，缓缓道：“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。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帮你摆脱过去的阴影。”

厨娘轻轻一笑，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。“多谢大人美意，但有些事情，不是一句‘摆脱’就能解决的。”她顿了顿，语气变得坚定，“不过，为了那些在意我的人，我会继续走下去。”

中年男子深深地看了厨娘一眼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。他转身欲走，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，回过头来对厨娘说：“记住，无论发生什么，你永远都有选择。”

厨娘目送着中年男子和他的侍卫们离去，待厨房门重新关上后，她长舒了一口气，缓缓瘫坐在了地上。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而脆弱，似乎在那一刻卸下了所有的伪装。

良久，厨娘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小瓷瓶。她盯着它看了许久，最终还是将它放回了怀里。她站起身，重新投入到厨房的忙碌中去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。

夜幕降临，咸阳城内的一处深宅大院中，灯火通明。雕梁画栋的厅堂内，一张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，莫过于那盘被精心摆盘的“人心菜”。

坐在主位上的，是一位容貌阴柔的男子。他身着一袭绣着祥云图案的紫色长袍，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与阴郁。此刻，他正优雅地端起一旁的酒盏，轻轻抿了一口，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盘“人心菜”上。

“果然是妙手天成。”阴柔男子微微一笑，放下酒盏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一片“人心”，放入口中。他细细品味了片刻，眉头微挑，似乎对这道菜的味道颇为满意。

“大人，这‘人心菜’可是用那名厨娘亲手制作的，”一旁伺候的管家谄媚地笑道，“据说她曾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‘毒手观音’，一手毒术出神入化。若非大人您神通广大，恐怕还真请不动她呢。”

阴柔男子闻言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“毒手观音？倒是个有趣的称号。”他慢条斯理地将口中的“人心”咽下，又端起酒盏抿了一口，“只可惜，再厉害的毒手，也难逃人心的险恶。”

管家连连点头称是，正欲再说些什么，却见阴柔男子忽然挥了挥手，示意他噤声。管家会意，立刻闭上了嘴巴，恭敬地退到了一旁。

阴柔男子放下酒盏，目光变得深邃而幽远。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，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。良久，他才缓缓开口，语气中透着几分讥讽：“人心啊……最是难测。有时候，我倒宁愿像这盘中的‘人心’一般，单纯得只剩味道。”

话音刚落，厅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紧接着，一名身着甲胄的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，在阴柔男子面前单膝跪下。

“大人，不好了！”侍卫喘着粗气禀报道，“那些墨家子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正在城中四处搜寻厨娘的下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