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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出海。
“去看看。”云倚风兴冲冲道。
飞行灵船调转方向，航行没一会儿就看到一艘质朴的灵船在波涛中漂浮，似无根浮萍，看着些许可怜。
灵船周身萦绕着半透明结界，但经验之谈告诉众人，结界无用。
“咦？”沈清焰眯着眼睛，碰碰云倚风，“药神谷的标志。”
云倚风顿时看过去，还真是。
她顾不得观望，立刻飞身向前，抬手指尖一翘，半透明结界便尽寸碎裂，嘟嘟囔囔又诡异的声音倏地自耳边钻入。
玄听南打了个颤，什么玩意？
听起来比之前听到的低语都要古怪。
“大师姐！”云倚风惊呼。
偌大的灵船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，所见之处摆满了各种灵植，还有一堆废渣。
玄听南目瞪口呆：“这得是不眠不休炼了七八天吧……”
所以韫初也是抱着跟他们相同的想法，所以独自来这里炼药？
“大师姐？”云倚风又叫了一声，她感觉韫初的状态有点奇怪，但并没有失去理智。
他们都没有用手段屏蔽低语，上了韫初的灵船后，耳边更吵了。
沈清焰听到什么，面色古怪地仔细分辨一番，看向低着头的韫初。
“疯子，你大师姐好像在说着什么。”
云倚风也听到了，她凑近，韫初冷不丁地抬头，吓了她一激灵。
昔日白衣翩翩、面色温柔的大师姐如今眼底青黑，目无焦距，口中神神叨叨，手上左手倒右手地掏着灵植。
絮絮叨叨的声音与耳边的低语融为一体，一时分不清谁给谁洗脑。
“金线虫蜕至烈药性相克不可用，九朱果天豆香梧桐枝紫灵藤菩提子地燃花不行不行都不行，定神木灵韵果可以吗？可以吗？好像可以，我得试试，再试试，要试试……”
嗯，这个状态，离疯了很近，离人已经很远了。
玄听南果断塞了一瓶丹药进韫初的嘴里。
絮叨声戛然而止，众人不由地低叹一声，之前怎么没发现低语其实还挺小声的呢。
韫初咂摸着散入口中的暖流，眼神迅速变得清明，她眉头一扬，肌肉一紧，转头就看到了云倚风。
“…小师妹？”
看着眼睛有了神采的韫初，云倚风舒了口气：“是我，大师姐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，太危险了。”
她眼神惊奇，像在看什么神奇的东西，韫初转眼又看见玄听南几人相似的眼神，一时有些沉默。
“大师姐，你恢复得好快，你没听到耳边的低语吗？”
玄听南直接问了出来。
韫初愣了愣，她不说还好，这一说，耳边的声音骤然清晰。
“听得到。”她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，“我一旦开始研究药理就会……着迷，对外界对感知力降到最低，不对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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