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至少要好好说声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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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真靠在床头，休息的这几日看起来精神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，“电话还是你来打。”

“喂！你又不是昏迷又不是哑巴，既然已经醒了，怎么还是我来打啊？”

李诗意急了，这人怎么这样啊。

欺负人啊！

“我就是想亲耳听听你用我的声音是怎么和斐然尬聊的。”

“我去，亏我把你当作好姐妹，”十一实在忍不住捶了程真一拳，“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恶趣味啊！”

“哎哟……”程真吃痛，捂住肩膀装作被打的疼的直不起身，“把我打坏了你可要负责到底。”

这一年的圣诞季是程真过的最轻松的一次，没有作业，没有训练，每一天自己都在慢慢好转，而迎接陈斐然回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。

因为脑子里还有淤血没有完全吸收干净，再加上医生的建议，程岷添主张让他休学一年明年再升学。程真没有反对，这意味着他有更多时间思考，也有更多时间去为未来的生活做准备。

——一个有陈斐然的未来。

【你们能放我自由吗？】

在Re-birth“服役”的无数个日夜，程真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话，他只想简简单单的和陈斐然在一起，不管是一年两年，他不在乎斐然何时收回对他的感情。

他卑微的仰慕得到了回应，不敢想象的成就变成现实，他已经很感激了。

程真深知凡事皆有代价，自己已经忍受了副作用十二年，而陈斐然，他从未得到过什么，一切都是他应得的。

余下的日子，他只想好好陪着斐然。

【可以吗？】

没有人回答他，也没有人拒绝他，一束白光，程真的意识就回到了那残破衰败的身躯，睁眼看到的是父母。

很好，大家的生活都走上了正轨，程真没有和父母提起Re-birth,李诗意也没想到这一层，没问过他是怎么回来的。

离陈斐然回国的日子越来愈近了，程真心里有一团火，很难描述是兴奋还是迷茫还是别的什么情绪，如果自己的推测成了真，那至少，要好好说声再见。

***

圣诞节

见面地点定在新开业的嘉年华游乐园，自从暑期开园营业后不少学生都去过了，程真看了广告上花花绿绿的游乐项目自然也想去。

程真虽然已经能走路了，但是要外出一天，陈斐然怕他累到，还是推了轮椅。

“没事，你不想坐的话，就放包好了。”这样连哄带骗的才说服程真和轮椅一起出门，说完还瞥了一眼李诗意。

“啊对对对，放我的包，我的包重，哈哈哈……”

本来这次出来约会是轮不到李诗意这个“电灯泡”的，但是她也好想去游乐园，而且有她在程真父母才放心他们出门。她再三保证就玩一个白天，晚饭时间留给他俩。

“唔，先玩哪个好呢？”

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人也不是很多，选择多了就有些选择困难症了。

“我们玩海盗船好不好？”

不出意料十一说完就被陈斐然白了一眼。

“真真想玩什么呢？”陈斐然俯下身问进来后一直很安静的程真。

“我……”程真不知道是受伤的原因还是天气太冷，醒来的这一个多月来觉得自己的脑子明显有些迟钝。

“ 就……玩那个吧。”

指了指二十米开外的一个打气枪的摊位，“我听说你母亲在文工团的时候学过枪法，你也得了她真传。”

“你记得真清楚，”看来自己不在的时日里程真恢复的不错，陈斐然很高兴自己有机会能在程真面前展现男友力，“我其实比王女士还强一点。”

就这样程真和李诗意各得了一只毛绒大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