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难忘醉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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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亲眼看到她当即神色黯然，静坐了片刻，什么话也不说，只叫舒儿去搬来一坛陈酿，然后将所有人赶出寝殿。

寝殿内半晌无声，舒儿被管家唤走办事，玉莲擅自出了府想去将驸马劝回，余一盏微弱的灯火与她相伴，孤单的背影映照窗前。

忽然，一声轻响打破寂静，是陶瓷酒盅碎裂的声音。

守在院子里的侍卫心头一紧，不再犹豫，推门而入。见她枯坐在桌边，眼中泪光闪烁，面颊染上了酒意的红晕，更添几分无助。

过了片刻，她才注意到门口来了人，欢喜地站起身跑来，看着似乎摇摇欲坠，连弓鞋跑丢了一只也来不及反应，一个踉跄扑向他。

侍卫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她的身子，后者顺势将手挂在他脖子上，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，酒气与她衣衫上淡淡的幽香交织在一起，惹得他脸红心跳，丝毫不敢多动。

直到公主在他耳边轻轻喊了驸马的名字。

那一刻，侍卫忽觉从火海中跌至冰窖。

但他知道，自己应当克制。

公主原来是不爱饮酒的，但是自那一日后，似乎酒量一日跟着一日变好了，于是寝殿里常常能见到摆着些些不同的酒种。总能见到她一头钻进寝殿，也不出门，也不找驸马，就端着几本诗书念叨“何以解忧，唯有杜康”，然后痛饮。

侍卫偶尔能撞见几回这样的事，时而被她抓去戏弄，时而又被她灌得酩酊大醉。

他知道，这一切都是公主心中的不甘与寂寞所驱使。

可是他如何也无法拒绝，在那些被酒意笼罩的时刻里，他能感受到与公主之间难以言喻的连接。

到了夏日，公主饮酒极多，灌他的次数便也多。

他每每都要醉倒在寝殿的不同角落，明明被灌醉时还是夜里，一睁眼就是清晨，醒来准要被舒儿姑娘好一顿数落白眼，总之是骂他失了规矩、毫无分寸。

他都默默受着。

直到有一回，公主照旧将他灌醉，看他的神色却好似与往日有所不同。

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的热气和酒香馥郁，大脑被一团温柔的雾气包裹，身体仿佛浮在云端，侍卫随即就趴倒在桌上昏沉睡去。

而后，他感到自己被人轻柔地扶起，往床榻的方向半拖半引。

身子一着床榻上的软被，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感激，以为是公主派了个某个心细的小厮在照顾他。

但紧接着，一股熟悉而又让人心跳加速的香气扑鼻而来——公主本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。

她那时候的样子，既妩媚又不失端庄，面颊染着微醉的红晕，一手轻抚着散乱的青丝，一手则像是在扇风，试图驱散夏夜的闷热。

本想开口，提出去取扇子来为她解热，却未曾想到，下一刻，公主竟然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。

瞳孔猛然收缩，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，酒意也在刹那间消散。

但侍卫却不愿表现出半分清醒，呆呆地躺着不做任何反抗，任由她大胆的动作。心底深处，难平的波澜已经开始翻滚，喉咙每一次吞咽都暴露出他极度的紧绷。

公主也醉了，动作间带着几分任性和粗暴，拉扯他衣领那种不耐烦的态度，也显示出几分挣扎。

随即，唇瓣如雨点般密集落在他的脖颈上。

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轰转炸开，那种异样的触感，让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。

他当下就做了个够死上千百回的决定，用力起身将公主压在了身下。

滚烫的呼吸与神色交汇，既炙热又迷离，似清明似迷醉。

二人默契地没有明说。

下一步，侍卫青涩，面露无措；公主则咯咯笑着，亲自教了他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