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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啊,蔺九娘跑到镇史馆,在樟木屉的深处,翻到了半卷光绪年间的傩戏谱。那谱子的宣纸都脆黄脆黄的了,翻开一看,上面记载着咸丰年间的事儿。说是当年蔺家班主为了求暴雨停下来,干了件特别残忍的事儿——把活人制成傩面献祭。那上面还有幅工笔插图,画着祭坛的惨状,十二具没脸的尸身围着一个青铜鼎,鼎里头还浮着一张脸,跟蔺九娘竟有八分相似,看得她头皮发麻。
档案员那布满尸斑的手指,在借阅记录上划过,慢悠悠地说:“那套傩面当年被拆成了七份,你祖父是末代掌匣人。”蔺九娘凑近一瞧,1965年的借阅人签名处,赫然印着邬瞎子年轻时的朱砂指印。这邬瞎子,到底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呢?蔺九娘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。
又过了些日子,在祠堂里,烛火忽明忽暗的,晃得人心里直发毛。蔺九娘把那枚琥珀按进了饕餮的右眼。就在邬瞎子割开自己的断臂,把血滴进匣子的刹那,房梁上突然垂下数百根戏服水袖,跟一条条白蛇似的,在半空中飘来荡去。紧接着,七道虚影从傩面里飘了出来,最末的那个判官,慢悠悠地摘下青铜面,露出的五官,竟然跟蔺家祖坟碑文上刻的一模一样。
那判官张嘴就说:“该偿命了。”说着,水袖就缠住了邬瞎子的脖颈。邬瞎子挣扎着,脸都憋红了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木匣突然迸发出一道血光,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蔺九娘下意识地抬手遮挡,等光芒消失,她发现自己掌心浮现出了傩纹。这一刻,她终于读懂了父亲投河前留下的遗书——原来蔺氏血脉,从一开始就是傩戏的祭品啊!
故事到这儿还没完呢。在一个暴雨如注的日子,傩戏楼遗址那儿可热闹了(当然,这热闹透着股子邪乎劲儿)。蔺九娘咬咬牙,把祖传的傩面一股脑儿地抛进了雷火里。这雷火“噼里啪啦”地烧着,突然,一个青铜鼎从地底升了起来,四十九道怨魂随着那傩戏鼓点,凝成了一团血雾,弥漫在四周。
就在这时候,更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发生了,邬瞎子的尸身突然抱住判官,“扑通”一声就跳进了青铜鼎里。他那空荡的左袖管里,“啪嗒”一声掉出了半枚琥珀。蔺九娘凑近一瞧,好家伙,原来这竟是蔺家先祖用幼女骨血炼化的镇魂珀。
这折腾了一晚上,等到晨光终于刺破阴云的时候,六张傩面化作青烟,“嗖”的一下就没入了深潭。蔺九娘看着这一切,心里五味杂陈,最后把最后半张面具也沉入了江心。看着水面上的倒影,那判官的影子渐渐消散。
再看渡口,货郎裴三姑正收起船桨呢。这时候大家才发现,她那独臂不知啥时候变成了傩面傀儡的木质关节,就这么一摇一摆地走了。这青崖镇的这场傩面劫,总算是告一段落了,可这其中的诡异事儿,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茶余饭后,时不时被拿出来念叨念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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