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两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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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。

真正的喜欢是由精神和生理构成的，它们一体两面，无法分割。

至少对于自己来说，是这样的。

——他的喜欢彻底袒露于人前。

但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，这种表达还是太超过了。

被拒绝后，少年便为自己制定了一套安全相处的规则。于是，他内敛起充沛的情绪，小心翼翼地自我看护，并将它们妥善藏在内心深处，埋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。

似乎只有这样，才能将给予他最大的安全感。

因此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成年人的坦然自若，而是揭露伤疤般的羞耻。

乱套了。

全乱套了。

几乎是一瞬间，巨大的羞耻感笼罩全身，令少年红了眼眶，情绪处在濒临失控的边缘。

他下意识地想要弯下脊背，另一方却突然手掌发力，强硬地扶住他的后背。

目光避无可避。

绚丽的眼睛再一次占据视野，明晃的恶劣不加掩饰，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少年的身体变化。

“为什么不看我呢？”

对方蓦然笑起来，把持握的部分磨出一点热度，“既然你想推翻我的猜测，不该用行动证明么？”

这一下突如其来，带来过电般的刺激。

少年瞬间喉咙发紧，颤抖地睁大眼睛。

而他顶着折磨，在心中大声质问。

——还有比你更狡猾的人吗？

把自身隐于梦中，却将他剖的丁点不剩。

过往相处的经验在这里都不生效，危险妄为成了这个人的代名词，与曾经的他像是两个极端。

亦如他的名字，他的过往，染黑自己的同时，也试图将他人拽入深渊。

窗外的雨，似乎变大了。

水渍开始渗入屋内，就像一张潮湿的网，兜住人的感官，让它悬浮于意识之上。

周遭朦胧难辨。

将空气氤氲出暧昧模糊的湿度。

耳边又一次传来布料细微的摩擦声。

那只手再次擦动又并拢。

正因这个动作，少年被迫挺直脊背，擂鼓的心跳透皮震骨，却被人一次次的攥紧又放开，完全无法忍耐。

他瞪起人，对方同样也看着他，眼神无辜得像种挑衅，但更多的是隐晦的试探，如围剿猎物的蛇，束缚缠绕，伺机而动。

因此，那只手始终带着漫不经心的力道，轻轻捻动之余，还不忘在人耳边道起轻柔而戏谑的话……

渐渐地，少年眼周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，向来苍白的脸被汗水浸透。

“你…”混乱中，他不住地喘气，语调跟着身体战栗不止，“……非要…这么做？”

然而，对方的语调听不出喜怒，声音既轻又淡，手却依旧未停：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怎么会不明白。

少年胸口冒火，刚想顶一句嘴，火苗就被人恶意掐断，炸成了一场烟花，销毁了所有的理智。

耳鸣了。

他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
只想让这张气定神闲的脸添上点其他情绪。

所以在下一秒，捂住耳朵的人兀地开口：

“我不会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便迎着另一人惊讶的目光，像个狼崽子般扑了上去，狠狠地咬住对方的嘴唇。

“我不会。”

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。

少年舔了舔下唇上的伤口，随即，直直望着对方的眼睛，坦然道：

“所以，你教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