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 雷霆之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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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？』

厉雪琪扶着女孩的双肩对着镜子微笑着。

然而，她却只觉得匪夷所思。

『哈？哪里像了？』

『你看，我们都是女孩子，而且都留着长发，这还不一样吗？』

『喂，你这解释越来越牵强了好吧！』

『那就这样决定了，以后你就叫雪颜，厉雪颜，而我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妹妹～』

『什么叫就这样决定了？你这人好好听人说话呀喂！』

回忆戛然而止，此时，雪颜怀抱着双手，脸上露着几许无奈的微笑：“现在回想起来，还真是……”

“确实很像雪琪姐的做派。”紫萱轻笑着点了点头。

“所以到底是谁打晕了你？”凯琳问道。

“是圣尊。”雪颜回复道，“当时我在姐姐那里住了一个星期，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，自从遗迹封印到现在已过了500年有余。”

雪颜的声音轻了下来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。茶水倒映着她略显恍惚的瞳孔，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个刚从长眠中苏醒的自己。

听到圣尊的字眼，凯琳这才明白过来：“这么说，你成为人类是因为……”

“没错，是圣尊大人重塑了我的躯体。而守护凭证就是我的『心脏』。”

“居然是这样。”赵恒锁紧眉头。

“也难怪提到这件事的时候，你会为难。”

此刻，听了雪颜的叙述，凯琳已不知该以何等表情去面对。仔细考虑之后，她再次问：“明白了，难怪那些人会对你抱有那么大的意见，混战中六大部落的战士，因你一念沦为灰烬。虽说事出有因，可你杀了那么多人，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？”

雪颜的手指突然收紧，茶杯在她掌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

“可能有一点吧，但自从被圣尊推上守护之位后，不知有多少人因为我的身份站出来反对过，因此我的『怒霆』也数不清葬送了多少反抗者。我像你说的那样，每葬送一人，我就要抱着愧疚的心情，那我还愧疚的过来吗？”她的声音忽然严肃并坚定起来。

“可是他毕竟因你而死啊，你如此作为真的是一名守护该有的行为吗？”凯琳忽然失声谴责道。

这一下让在场所有人都彻底惊了。

然而，厉雪颜却冷笑一声：“呵呵，守护？在我看来，那不过是一个表面身份罢了。你叫凯琳是吧，你不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，当然也绝不会不是最后一个。”

凯琳一愣。

厉雪颜接着说：“首先在你们眼中『守护』究竟是什么？难道像故事中那样勇者战胜魔王才是正义之士？别搞笑了，这里是现实，而不是童话。现实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，过去，在这秩序崩坏的世界，若没有我们守护存在早就分崩离析了。所以少跟我讲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。怜悯不过是弱者寻求保护的说辞，在这里唯有力量才能主导一切，也只有绝对的强者才能维系这摇摇欲坠的平衡！”

话音落下，凯琳受到惊吓呆呆坐在软椅上，她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威压，空气中弥漫的静电让她发丝根根竖起，皮肤传来细微的刺痛感。

咳咳……

忽然，天狼咳嗽了两声：“雪颜啊，好歹是客人，多少注意一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