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山朝阳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173章 途逢险兆,困厄又临,墨影奇局,红山朝阳,深夜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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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的断玉在萧何算筹上擦出火星,青荧色火苗顺着地支盘窜出三尺。\"亥位属水,当破离火!\"他话音未落,刘邦已抓起燃烧的算筹掷向虞姬残存的玉珠。
二十八宿星图遇火而燃,在绿雾中烧出个焦黑人形轮廓,那影子脖颈处分明戴着墨家矩子的彩石项链。
\"给老子开!\"项羽战戟劈在焦影咽喉,玄甲缝隙渗出的血雾突然凝成锁链状,顺着戟刃缠上机关核心。
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里,东侧石壁轰然坍塌,露出条幽深甬道。
众人还未来得及喘息,无名隐士的斗笠突然剧烈震颤,镶在边缘的七枚铜钱同时指向甬道深处。
萧何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血沫在半空凝成篆字:\"戌时三刻,鬼门移位。\"他指尖深深抠进石壁缝隙,竟扯出半截生锈的青铜钥匙,\"这不是逃生路...是祭品通道!\"
仿佛印证他的嘶吼,甬道深处传来万马奔腾般的轰鸣。
无数青铜铸造的异兽潮水般涌来,这些怪物形似《山海经》中的蛊雕与朱厌,关节处却镶嵌着墨家机关术特有的星象仪碎片。
最前排的蛊雕兽突然张开铁喙,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裹挟着骨渣的阴风。
\"结圆阵!\"刘邦剑锋横划,在身前激起三尺青光。
吕雉反手抽出藏在裙裾内的九节钢鞭,鞭梢玉铃铛发出清越鸣响,竟让最靠近的两只朱厌兽动作微滞。
项羽战戟抡出赤色弧光,将扑来的蛊雕兽拦腰斩断,却发现断面处涌出的不是内脏,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。
张良突然扯下发带系在萧何腕上,浸血的丝帛遇风即燃,在众人外围烧出个青荧火圈。\"这些是墨械兵俑!\"他指尖蘸取项羽甲胄上的血雾,在算筹灰烬上画出残缺卦象,\"每摧毁一具,地脉煞气便浓重一分。\"
虞姬残破的玉佩突然发出悲鸣,仅存的玉珠迸裂成粉,在空中凝成血色井宿星图。
无名隐士终于开口,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:\"戌时到了。\"他摘下斗笠露出满是刺青的脸,那些靛青色纹路竟与四周石壁的裂痕走向完全一致。
最骇人的变化发生在项羽身上。
玄甲吸收过多血雾后开始反噬,甲片缝隙里钻出无数青铜细丝,正沿着他的血管脉络向心口蔓延。
当他再次劈碎三具兵俑时,战戟尖端突然生出团幽蓝鬼火,映出石壁深处某具倒悬的尸骸——那赫然是年轻二十岁的范增,眉心插着半截折断的矩子令。
\"沛公小心!\"吕雉钢鞭卷住刘邦脚踝将他拽回阵中,险险避开地下突刺的青铜獠牙。
她发髻散乱,金步摇不知何时已变成柄三寸长的袖剑,正牢牢钉住某只朱厌兽的眼窝。
被刺中的怪物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嚎,震得众人耳膜渗血。
张良的断玉此刻已灼成赤红色,玉中浮现的黄石公虚影竟在结某种古老的手印。
当萧何咳出第七口带齿轮碎片的血时,整个地穴突然发生诡异倾斜——那些被击碎的兵俑残骸开始自动聚合,新生的怪物浑身嵌满星象仪碎片,伤口处滋生的不是血肉而是开满赤色小花的藤蔓。
\"它们在进化...\"刘邦剑刃上的泗水蛟纹已蔓延到虎口,与项羽战戟的血雾产生诡异共鸣,\"这些墨械在模仿我们的战法!\"他话音未落,最新成型的蛊雕兽突然张开铁翼,翅骨间弹出的不是羽毛而是淬毒的算筹,攻击轨迹竟与萧何先前布阵的手法如出一辙。
吕雉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星图胎记:\"良人,用那个!\"她将袖剑刺入胎记中心,涌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微型浑天仪。
张良瞳孔骤缩,断玉脱手飞出与血仪相撞,炸开的青光里浮现出大泽乡星坠时的天象图。
项羽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,玄甲应声崩碎。
裸露的胸膛上,原本焦黑的印记已化作活物般的青铜树纹,根系直插心脏。
他战戟横扫的力度陡然倍增,却在击碎第十具兵俑时突然僵住——那些飞溅的齿轮碎片竟在空中组成张人脸,正是三日前刚与他们结盟的陈胜。
\"幻象!
都是幻象!\"虞姬徒手抓住片锋利的齿轮,掌心鲜血染红最后两颗玉珠。
但当血珠滚入地缝,整个空间突然陷入死寂。
兵俑们停止攻击,青铜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青苔,仿佛瞬间经历了数十年光阴。
这诡异的宁静持续不到三次心跳,地脉深处传来锁链绷断的巨响。
无名隐士脸上的刺青开始渗血,他颤抖着指向众人脚下——青石地砖正变得透明如琉璃,下方万丈深渊中,无数身披墨甲的尸骸正沿着青铜锁链向上攀爬,每具尸体心口都嵌着块闪烁的星象仪碎片。
刘邦剑尖的蛟纹突然活过来般游向剑柄,在他手背咬出个带齿痕的血印。
当第一具墨甲尸骸的手掌穿透地砖抓住萧何脚踝时,项羽战戟上的血雾终于彻底失控,化作赤色风暴席卷整个空间。
吕雉的钢鞭在风暴中寸寸断裂,她最后看到的画面,是张良染血的衣袖间滑落的半片彩漆面具——与吴广起义时佩戴的鬼面残片严丝合缝。
地砖碎裂的刹那,众人坠入比黑暗更浓稠的虚无。
刘邦在失重中握紧剑柄,却发现泗水蛟纹正被某种力量强行改写,逐渐化作陌生星图。
项羽的咆哮声忽远忽近,玄甲碎片在虚空划出血色轨迹,每一道都在重复某个古老的墨家符咒。
最诡异的是萧何的咳嗽声——那声音突然分裂成数十个重叠的回响,仿佛有无数个他在不同时空同时窒息。
当脚底终于触到实物时,吕雉的火折子照亮了令人窒息的真相。
他们站在由墨甲尸骸堆砌的祭坛上,每具尸体掌心都托着盏青铜灯,灯芯燃烧的竟是星象仪碎片。
张良的断玉自动飞向祭坛顶端,玉中黄石公的虚影正在对众人作揖——而虚影身后,数以万计的兵俑正从地脉裂缝中爬出,它们关节处的齿轮咬合声,渐渐与众人心跳的频率重叠成死亡节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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