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丰儿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91章 浮云山庄,满野风华之成为卫士,小丰儿,深夜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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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,走不多远,经过了一个岔路口,路口上高大的石门柱,顶上匾额写着“浮云山庄欢迎您”。那条岔路应该就是去浮云山庄的路了。也是柏油马路,两边树木成行。
转过山脚,前面路过一个村子。村边靠着山崖有一个很大的院子,巨大的梧桐树伞盖高出院墙,把院子遮蔽起来,黑漆大门紧闭着,有种神秘感。牌子上写着“浮云山疗养院”。
聂骁勇说:“这里还有疗养院啊!”
前面的人说:“那是精神病院!住的都是精神病人!”
聂骁勇搓了搓手臂说:“我哩个天哪,怪不得有点瘆人呢!”
又走了一半的路程,就到了正儿八经的采石场。白花花的石壁上,刷着“安全生产,预防为主”的大字。
破碎机、推土机、自卸车的声音轰鸣。近处,是大锤砸着凿子有节奏的“当……当……”声。
宿舍是一排简易房。十来个人住一间。闷热夹杂着脚臭和汗臭,复杂的味道刺鼻。上下铺上杂乱的摆着一些肮脏的铺盖卷,有摊成一堆的,有的胡乱卷着,也有几个还算整齐,铺的床单也干净。墙角架子上地上放着用品。
原野简单收拾了东西,准备出去到场子里溜达溜达,熟悉熟悉环境。
旁边的聂骁勇问:“大志,干啥去啊!”
“出去看看风景,一起去?”
“除了山就是石头,有什么好看的!”聂骁勇靠在床上,玩起了手机。
确实像聂骁勇说的,浮云山后山里开矿采石,植被破坏严重,环境恶劣,没什么风景好看。倒是看到了对面山上叫隆昌的采石场。
跟着饭菜的味道,原野朝厨房去。
厨房是个信息聚集地,厨师对人的情况比较了解。他们每天下山买菜,和外界接触的多,比这里的人消息灵通。人们也习惯在吃饭的时候聊聊天。
谁都喜欢勤快人。原野上来就帮着剥葱剥蒜、捡菜打杂,很快就和做饭的师傅们混熟了。闲聊中了解到,利彪采石场有三四百工人,他们这个队有百十来人。马上就入冬了,采石场的买卖也进入淡季,原野他们来之前最近一个月没进过新人。
浮云山庄的老板叫霍泽亨,他和利彪采石场的老板雷利彪是结拜兄弟。他们最初结拜的一共三个人。霍泽亨是大哥,人称霍爷。雷利彪是老二,人称彪爷也有叫雷二爷的。
老三叫易贞道。易贞道经常住在浮云山庄,他的别墅叫“易家楼”。易三爷是个通神的人,自称“易尊主”,能和天神对话。
找易贞道求医问卜的人很多,不乏达官贵人。当官的求官运,做生意的求财运。除非那些大官大商,其他人他不亲自接待。易家楼一般人进不去,也见不到他本人。
原野说:“我怎么觉得,他们结拜的应该是四个人?”
厨师笑了,说:“你说得没错!后来又加了一个小弟,叫龙腾宇称龙四爷。脾气古怪,爱玩电脑,不管事,也不抛头露面。一般人不知道他!”
原野觉得此四爷非彼四爷,他笑了笑,没再多问。
原野感觉到,浮云山庄有点复杂,尤其是霍泽亨和易贞道。
那个可疑人恐怕不是底层民工这么简单,可能有特殊身份,藏身在高层身边。也就是说,他的入境不是偶然,也许有内线。他应召而来。
就浮云山庄和利彪采石场的势力和瓜葛,引境外可疑人员入境的可能性很大。
太阳落山的时候,工人们收工回来。
采石场在暮色中逐渐安静下来,宿舍里热闹起来。
工人回宿舍简单清洗,拿了饭盒朝厨房来。厨房里一阵拥挤喧闹。原野不急着打饭,站在旁边观望。
工人们打了饭,渐渐散去,各自找地方去吃了。
这时候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过来打饭。他肩膀上临时披了一件衣服,抵御深秋傍晚的寒凉。
打饭的师傅和他热情地打着招呼:“膀爷,怎么亲自打饭啊?石猴子呢?”
“说回去看他娘,一下工就跑没影儿了。”
“看他娘?谁信啊!”打饭的师傅撇了撇嘴,“八成又钻哪儿玩儿去了!”
“您慢点,拿好了!”打饭的师傅把饭盒递给膀爷,关心道,“要不要我给您送过去?”
“不用,我自己能行!”
膀爷接了饭盒转身就走,和原野擦肩而过时,一边肩膀上的衣服忽然滑落。膀爷下意识地去拽,手里的饭盒一个没拿稳。
原野眼疾手快,伸手帮他稳住饭盒。另一只手帮他拉住滑落的衣服。
膀爷回头看向原野。
原野也看着他。常年的野外工作,让他深褐色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满是干裂的褶皱,头发灰蒙蒙的,仿佛被日光晒褪了色。
“小心!”原野说。
膀爷一边抖擞着肩膀,一边问,“新来的?”
原野这才注意到,膀爷的左手有点不灵便。他就势帮他把衣服披好。
“嗯!”原野答应着,“我来吧!”他从膀爷手里接过饭盒,帮他送到不远处的石板上。
原野返身要走时,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。有一半的人打了饭先放在一边不吃,围成一圈,把脖子上挂着的拇指大的玉环握在掌心里祷告。这是一个仪式。
原野凑到膀爷身边好奇地问:“膀爷,他们在干嘛呢?”
“哼,”他哼了一声,冷冷地说,“求保佑!保佑他们早日升天!”
“信佛还是信教?”原野轻声问,“求谁保佑呢?”
“求他娘的易尊主!”膀爷的语气里带着愤懑。
膀爷看了原野一眼,说:“没吃饭呢吧,快去吃吧!”
“哎!”原野应了一声,起身去厨房吃饭。
后来,原野从厨房师傅那里知道了“膀爷”的故事。
膀爷叫史存厚。是采石场里的爆破师,玩了几十年的炸药,石猴子是他的徒弟。
原来,石猴子的父亲也在矿上工作。膀爷和石猴子的父亲是好朋友。那一年,矿井里发生了塌方,眼看支架要倒了,膀爷和石猴子的父亲用肩膀扛住支架,赢得时间让十几名矿工撤离。他俩被埋在下面。好在捡回一条命,膀爷落了残疾,而石猴子的父亲小臂截肢。后来,石猴子的父亲莫名其妙地死了。膀爷收石猴子做了徒弟。
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原野问。
厨师摇着头说:“不清楚!不好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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